假和尚别无他法,将金琨一把抱起扛在肩上,急往义军驻扎之地跑去。
也不知过了几时,当金琨缓缓睁开双眼时,却不知身在何处。
此时仍是半夜,四处一片静谧,假和尚早已不在身边,胸口依然疼痛,仍无法起身。
他借着月光往四周一看,只见他身在一间屋内,这里竟然有数张床,床上到底有没有人却是绝难看清了。
忽听有人细声道:“师弟,将来我们派最好单独和亨军交战。”
金琨熟悉这声音,便是他大师兄董邦莠,当即不再轻动,只竖耳细听。
又听另一个声音说道:“我们只是一时失利,师兄你莫要置气,正统规矩咱们还真不能丢了。”
说话之人却是那单远,金琨立马知晓,当日他们二人受伤最重,是以此处定是个医馆。
但听董邦莠又阴森森地道:“你难道就不后怕了?昨日你我受伤,死伤的入门弟子则是更多,此事因谁而起?”
单远道:“师兄的这个缘由,依小弟看,未免太过牵强。”
金琨不知他俩所说何事,仅能从对话中得知,此时离当日交战已过去了一日。
董邦莠急道:“你可知此事若泄露会是个什么下场?”
单远道:“万事都绕不过一个理字去,届时我可以去据理力争。更何况,师兄你就这么肯定是因此而起?”
董邦莠低斥道:“还要死多少弟子你才能看透?没想到师弟你竟如此冥顽不灵!”
单远呼呼喘了几口怒气,二人不再言语。
金琨等过许久也不闻其声,之后胸痛虽然稍缓,但身体仍疲惫已极,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金琨被一阵嘈杂之声吵醒,睁眼一看,却是肖梨雨坐在床头,正给他擦拭面颊。
金琨惊道:“梨雨!你怎么在这?”
肖梨雨一怔,喜道:“琨哥哥,你醒啦!”说罢脸上一红,将手迅速缩回,毛巾竟甩落在地,她就地捡起,也将脸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