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这一惊真犹如晴天霹雳,忙道:“怎会如此?我义军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在钓鱼城参与守城,今年钓鱼城再次吃紧,
“在下这才随义军一同去了那儿。此处襄阳城同样是被亨军围困,为何却没有我霁云盟义军?”
武方瑞同沈锋望了一眼,又道:“你们霁云盟为何要替王坚守那钓鱼城?”
金琨惊得两眼瞪大了一圈,道:“钓鱼城被二十多万亨军围困,城中守军还不足五万,我们不该相助么?”
武方瑞也是讶色从面上一闪而过,再道:“王坚将军已在钓鱼城镇守数十年之久,在他励精图治之下,城门早已攻不可破。
“他们五万守军莫说对付二十万亨军,便是再来十万,也奈何不得他们。反倒是襄阳城年年吃紧,
“如今更是被四十万亨军围困,也不见你霁云盟盟主与我军接洽……如若有你们义军相助,我便会早早调来此处助战,早解那围困之危。”
沈锋也惊道:“若义军早在此处,今日我们恐不会败啦。”此话一出,那田礼虽是五大三粗,也能听懂其中关节,直惊得张大了嘴。
金琨此时已是满脑如那火雷炸响,再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如此直至深夜,其他几人早已入睡,唯有金琨紧盯着那轮残月,脑中依然反复思索。
二十多年前的钓鱼城之战惨烈如斯,虽终在王坚将军处了解到了真相,而新的疑问又生。
那便是何以在当年,义军人数远比守军要少,但伤亡却是守军的三倍之多。
而如今依武方瑞之言,今年钓鱼城虽被大军围困,但无需义军驰援,反倒是襄阳城防备不足,才更应支援此处。
而整个霁云盟上下,对襄阳之事却只字不提,也未曾向此地派出一名义军,金琨由此断定,这霁云盟实有莫大的问题。
但这问题究竟出在何处,却又不得而知,直让金琨挠心抓肺,整夜未眠。
这四人在原地等了两日,肚中饥饿之时便在林中找些鸟蛋、菌菇为食。
好在这林中树木郁郁葱葱、密密层层,亨军绝难寻至此处。
此外,这里还有无数柳树,它们被清风吹拂细长的枝条,一副悠然自得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