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心道:“他一上来便是要出手,究竟是谁在伤和气。”
他眼望右首坐着的宗阡泽、王文柏和卢昱,这三人却是一副漠不关心之样,直让他心中大是骇然。
单远口直心快,说道:“大师哥还知道莫要伤了和气,可为何你要向师父动手?”
董邦莠辩解道:“你哪只眼睛见我向师父动手了?可莫要在此煽风点火!”
单远气急败坏,叫道:“若不是我俩拦着你,你定要冲向师父了,却还在这强词夺理!”
董邦莠狡黠一笑,道:“我若不阻下师父,这盟主令何时才能宣读?反倒是你们两人,对兄长无礼至极,这才是真正的以下犯上了吧!”
金琨从中劝阻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各自住手,都回到坐席之上,此处还是由师父来处置。”
瞿崴接着道:“本该如此,大家先请各回各位,倘若真动起手来,大家脸面上须不好看。”
向运日又道:“运师弟快请宣读盟主令。”
董邦莠与单远怒目一视,各自坐了回去。
金琨也走向自己的坐席,心中思忖:“如今这盟主令非宣读不可,师父今日怕是不好收场,我可得见机行事,帮师父过了今日再说。”
那火劲见是董邦莠首先向着自己发难,心下已然如明镜一般。
他本想着修炼内功之事若是败露,只需向盟主细说缘由便可。
可如今盟主全然不顾往日情面,非但未曾来我这青原派详加查察,却是直接派出三个长老予以委重,且是要当众宣读这盟主令。
他足以想见,这盟主令中责罚必定是不小,也难怪这三人来到青原派里,始终一声不吭,绝不提所为何事。
他眯着双眼,环顾了堂内众人,见运日已把卷轴展开,自知今日绝不能躲过盟主降责,这掌门的威望可就要荡然无存了。
便说道:“也罢,你自宣读你的,恕火某不能奉陪。”言毕,自向后堂走去。
那运日刚要宣读,如今又是一窒,眼望着火劲要走出这厅堂。
瞿崴与祁偌二人忽地身形一闪,已将他拦住,瞿崴冷冷道:“掌门还请止步,在盟主令宣读之时,掌门必须当场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