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绕过几处院落,经过数棵苍松,又往北面寻了去。
这里房屋稀少,空地颇大,似是用于习武的场所,却是空无一人。
他又向西窜了数十丈,来到空地前的一座小屋。
正准备附耳细听,却听一个声音大声嚷道:“治一个狂阳竟要花费那么多的钱财,你敢说你们不是靠这易阳丸大肆敛财么?”
金琨心中一阵狂喜,正是范莽的声音。
他又猫着腰来到屋子的窗下,这时又听见一个声音道:“我问你,你的同伙在哪儿?快快招了出来,也免得受这皮肉之苦!”
言毕,但听“啪啪”两声,竟是皮鞭抽打之声。
金琨心中大叫不妙:“说话之人正是运日,范大哥竟被他捉住啦!但以范大哥的身手,又怎可能被他轻易地拿住?”
念头又转了几转,又想:“定是张浪他们并未离去,这些人随便几人合围之下,哪有捉他不住的道理?”
又想:“倘若此处当真有那么多高手环伺,要想救出范大哥,可就难如登天了。”
只听得范莽闷哼了几声,又再嚷道:“天门派的解掌门去世,你们一句讣告也没有,
“枉费了他与你们几十年的交道,你们还有良心没有!”
又听几声皮鞭落下,运日斥道:“好个嘴硬的,今日究竟是我在审你,还是你在审我?”
说罢,依旧不能解恨,皮鞭又连打了数下。
但越是抽打之下,范莽越是连哼都不哼一声,再听他朗道:“明灵子是许多人都知晓的武林前辈,
“他德高望重,武功高绝,有大恩惠于社稷百姓!岂是你们说他是假的他便是假的啦?”
运日为人并不精明,他虽未能想到范莽之言从何听来,却更是恼怒,又加力抽打了数鞭,斥道:“叫你嘴硬!”
想是范莽被打得实在疼痛无以,尽管他不吭一声,金琨则更是心惊,暗道:“范大哥我敬你一身硬骨,
“更敬你绝不向霁云盟低头的英勇气概!但在此时此地,咱们还是先忍气吞声,把命保住了再说吧!”
数鞭过后,却又听得范莽发声大笑,笑声中满是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