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心中气极,但又有话说不出口,只“你……你……”地叫了几声,气得连跺几脚,背过了身去。
忽听得“扑通”一声,几名女弟子又是惊声尖叫,神情惊愕。
陆宁急转过身来,发现金琨竟昏倒在地,忙伏在他身旁,慌张失措。
她赶忙给他推拿揉捏,又是掐人中,又是扇巴掌,左右都唤不醒他,只伏倒在他身上抽泣道:“金大哥……我……我不气你了还不成么!”
她数声啼泣之下,竟惹得当场众人慌成了一团,一股脑儿都围了上来……
也不知过去几时几日,金琨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天旋地转。
正当他胸中烦恶得欲要呕吐时,竟被一阵凄惨喊叫声彻底地惊醒。
金琨奋力睁开双眼来,发现正躺在一张木床上,他左右望去,依旧不知身在何处。
他只见身处在一间昏暗房屋之中,这里与钓鱼城的医馆竟有些相似。
屋内同样摆放了数张木床,惨叫声却是来自另一张床上的男子。
金琨见这男子叫得令人心慌,忙站起身来,但他眼前忽地黑了几下,胸口依旧烦闷无以,两脚竟灌了铅也似,实在是难以迈腿。
他扶着墙边,蹒跚而行,终于靠近了这男子。
金琨细瞧之下,一时吓了一跳,只见这男子光着上身,大汗淋漓。
在他小腹的丹田四周,竟有七八个圆孔,这些圆孔中本流出了许多血,但此时血已成痂,正散发着恶臭。
这男子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头发散乱。
他见金琨来到跟前,忙叫住他,吃力地指着肚中道:“兄弟,来……快帮我再戳几个孔!”说罢,又疼得惨叫几声。
金琨惊道:“这些孔洞竟是你自己戳出来的?”
男子难过不已,手臂也无法抬起,神情痛苦道:“正是,还请兄弟帮……帮我。”
金琨问道:“为何要戳那么多的孔洞?兄台你不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