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二人再与金琨对话时,竟有了平起平对之势,绝不像与他初识之样。
酒至酣处,弈先生忽地展开了折扇,他以扇遮嘴,对金琨小声道:“兄弟啊,鄙人忽然想到了一首诗句,想要送给兄弟你。”
金琨笑道:“先生竟肯替我作诗,在下洗耳恭听!”
弈先生连“呸”了几声,细声道:“鄙人虽是一介书生,但若谈到写诗作对,可几乎没有了造诣。
“在下只不过将先人的诗句,拿来借花献佛而已!”
说着,他一手执扇遮面,一手敬上美酒,轻吟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兄弟,我将此诗赠与你,还望兄弟莫嫌弃了。”
金琨接过了美酒,一饮而尽,他咂摸了许久,还是问道:“先生为何要赠我此诗?”
弈先生笑道:“容我再卖个关子,只需时辰一到,你就能明白啦。”
金琨又思索了一会儿,喃喃道:“千万孤独?先生,这是首藏头诗!”
弈先生摇头直叹:“不好玩不好玩,实在是不好玩!与聪明人还卖个什么关子,只一小会儿便给拆穿啦!”
金琨笑过一会儿,问道:“可先生为何要告诉我‘千万孤独’这四个字?”
弈先生摇着扇,轻声道:“兄弟,我猜,你与那霁云盟,恐有作对之意啊。”
金琨一怔,还是道:“我此前还未曾想到,但今日先生一说,果真便是这样。
“我本有意一边寻我恩师,一边治好大家的狂阳,但若要治这狂阳,无意间就会得罪了霁云盟,与霁云盟作对,恐只是早晚之事。
“先生,你说,我难道不该如此做么?”
弈先生面带笑意道:“我早已说过,我会追随兄弟的左右,无论兄弟要做什么,我都会拥护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