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先生接着向金琨二人正色道:“帮主心知金兄弟的苦衷,也就不再强留兄弟你啦。”
金琨这才与范莽释然一笑。
弈先生顿得一顿,续道:“帮主还与我说,帮中弟兄已在大齐各地找寻了数月,依旧未有火掌门的消息。
“但依鄙人看来,既然大齐境内都已搜寻了一遍,咱们是否寻错了方向,实不该做那舍近求远之事?”
金琨怔道:“那么依先生之意,我应该在青原山左近寻我师父么?”
弈先生颔首道:“不错,再多也别出了江西境内。”
严时志忽道:“很好,我们不如一直顺江而下,先去到咱们的江西分舵,也好让你们几人在那处将伤势养好,之后再去寻找火掌门。”
这句话让陆宁听见了,直喜不自胜,拍手道:“着啊!我听佟大哥在那边住了数月,正想着要去见他。”
金琨与范莽虽从未听过江西的分舵,但也觉得此议颇妙,便与众人一同乘船南下。
这艘客船在河面一路顺流航行,一连十几日均平安无事,再也没有遇见霁云盟的追兵。
但严时志仍是将几人护送至江西樟树镇下船,又乘马行了三四十里地,终于在一深山密林处,寻见了明夷帮的一处秘密分舵。
严时志安顿好金琨几人,便不顾众人的挽留,独自赶回了重庆双擎山。
金琨与陆宁遇见此处的佟乃仁,自是一番把酒相聚。
而弈先生也愿意留在此处,好帮着金琨寻师,他成日里只爱与范莽打趣玩笑,以消解无聊时光。
如此又过得十数日,金琨三人身上的伤势都已痊愈,他们在左近村镇中,连寻了火劲半月有余,依旧是杳无音信。
又一日,金琨偶然间听见帮众在闲聊时说道,江西樟树镇乃千年来的药都,还说了句“药不到樟树不齐,药不过樟树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