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信忽而叹道:“只不过,纵使是倒立施为,也是难以让人练成此法,明老前辈估摸着,
“百万人中可练成此心法者,也就一二人而已。金檀越,你可知,这心法为何那般难练?”
金琨道:“难道是人们难以将心定下?”
达信道:“不错,我再问你,你可知这心定要达到何种境地?”
金琨一怔,道:“这我可就猜不出来啦。”
达信和颜一笑,道:“若从佛家的角度讲,这心定可要达到入定的境界,方是合格啊。”
金琨讶然道:“入定?难道要先修佛参禅了么?”
达信道:“那倒不必,明老前辈就从未修佛,也能到此境界。
“只是能到此境界者实在是为数不多,是以他老人家始终寻不到传人,这本心法可险些就要失传啦。”
金琨不禁暗道:“难道恩公他有意把我当做了传人?可是我金琨一向是心浮气躁,又如何能够入定?”
达信续道:“正因为明老前辈始终未寻得传人,再加之年代久远,是以如今世人只把这心法的‘丨’字当成了翻滚之‘滚’,
“这原也是在情理之中啊。明老前辈曾说,倘若人人可入定,那么每人用上十年专攻此法,制心一处,一门深入,
“莫说人人可成为武林高手,且是人人都可成为大成就者、人人皆可成为尧舜,皆可达到明老前辈的境界。
“只可惜,众生执念颇重,只入定这个要求都难以达成,再遑论他?
“是以明老前辈直在我这不断说道:‘难难难,犹如要众生扭转颠倒梦想,实在是难如上青天啊!’”
达信向窗外望过好一会儿,又与金琨正色道:“假如是佛弟子修行禅定者,修成这倒丨心法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但如金檀越这般地执念坚固、凡心炽盛,欲练成此心法,可就是难上加难了。敢问金檀越,你欲修此法,所为目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