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讶异半分,只从容道:“那便要可喜可贺啦,看来诸位在这毒药的威慑之下,
“大多愿意改口,承认冤枉了金琨兄弟,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另一只木架上的孙迪大啐了一口,叫道:“我呸!金琨这狗贼天理难容,我们可从未改口!”
他左首的郑兆大笑道:“你那劳什子的十日断肠液,我们这两月以来都喝过了两三轮啦!
“莫说有一人断肠身亡,便是连肚痛难受也未有一人,你这毒药,可当真是好啊,好得紧啊!”
言毕,厅堂上十几个绑在木架上的霁云盟弟子,全都放肆大笑。
便连两旁石牢中也有不少人窃窃私语,不断有嘲笑之声传出。
范莽立时怒不可遏,操起一旁的鞭子,猛地朝这三人抽下,打得这几人惨叫不绝。
待抽过十数鞭,饶觉得并不过瘾,又朝薛倚喊道:“来啊,随我一同抽他们!”
薛倚立时会意,也操起了皮鞭,打向其余之人。
但她毕竟是女子心善,也不知这些犯人为何会关押在此处,便只用上三分气力。
过不多时,她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些人宁愿受罪也要冤枉金琨,是以手中气力又加了几分,以解心头之恨。
惨叫之声在这地牢中回荡,久久不绝,闻之令人心惊胆寒,石牢中的众人也不再交头接耳,嘲笑之声更是不敢发出。
但木架中有一壮汉,竟然越打越是大笑,他终于高叫道:“你这女子可是头一回见,打得你爷爷身上真是舒服得紧!”
一旁的丁诺虽是被打得满身是伤,也要强颜笑道:“这可不行,小妞儿你可不能只管打他们,却不来打我!
“快快快,莫要偏心,让我也尝尝你的皮鞭到底是有多舒服!”
薛倚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她怒叱一声,立时在丁诺脸上打出深深鞭痕。
丁诺口唇大张,惨叫出声,薛倚又是一鞭落下,竟将他两颗牙抽落,立时鲜血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