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颔首道:“这是自然,不用你说,我也定要替严帮主报仇的!”
此时忽听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一人叫道:“龙应堂中有两个兄弟狂阳犯了,连肖大夫都束手无策,劳烦明老前辈您去看看!”
金琨立即戴回了人皮面具,与严倚柔匆匆道了别,夺门而去。
只留严倚柔倚着房门,望向金琨远去的背影,孤身吟唱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君不知……”
金琨随门外的帮众飞奔至东山,在龙应堂之外,远远看见数十人围成个圆环,众人神情凝重,不知在看些什么。
金琨奔至前头,只见当中有两人像是发了狂般大吼大叫。
其中一高个儿弟子竟想要四处捉人,围观者个个害怕非常,纷纷躲了开去。
这弟子捉不到人,却用右手拿住自己的左手,见人就叫:“不对呀!我不该有左手呀!这是谁的手?是你的吗?”
他举着左手不断挥舞着,非要捉住其他人,不停吼叫着:“我求求你们啦!快把这手砍了吧!这不是我的手呀!”
另一矮个儿弟子更是捧着脑袋嘶声吼道:“我不是死了么!我不是死了么!”
他将自己抓得鲜血淋漓,头发兀自肮脏蓬乱,眼中充满了血丝,模样甚是可怖。
他见人就喊:“我不应该活着呀!真是奇了怪啦!”
他也和那高个儿弟子一般,见人便想去捉,还高叫着:“你们别跑呀!我早死了呀,怎还会活着?快将我埋了!快将我埋了!”
肖代秋见金琨来了,忙上前说道:“明老前辈,这二人出了幻觉,狂阳已发作得甚是厉害,
“快给他们想个法子吧,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啦……”
金琨问道:“为何不去玉弓潭中泡着,是哪儿不管用了么?”
肖代秋叹道:“自上回咱们与瞿崴他们一战后,如今已无人敢去那儿治病啦。
“咱们这明夷帮如今凋零成这副模样,贼人们可以随意进出,咱们若再回到那儿,怕是有死无生啊。”
金琨眉头一皱,低头说道:“怎会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