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和叹道:“你这幻觉太也顽固,我怎能看着你去死?”
那弟子摇头大叫道:“我如今幻觉已消,只是这狂阳太也折磨人。
“十余年啦,我不是被霁云盟盘剥,便是要强忍这病苦,我活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让我死了的好!”
另一矮个儿弟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向人群之中,倏地夺下一柄长剑,径直向自己脖颈抹去。
肖代秋一惊,横跃而出,一把夺下了长剑,喝道:“你干什么!”
矮个儿弟子愤然道:“肖大夫,您是不知这狂阳之苦,咱们这些人,全都强忍了十几年,实在是忍受不住啦!”
其他的围观弟子也低头叹道:“是啊,肖大夫,谁能理解我们这些病人的苦?
“我们若是穷困潦倒,吃不起易阳丸,就得忍着病痛发作,若是叛出了门派,又会被他们追杀,我们……”
又有人哭诉道:“我们左右是求出无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呀!”
“明老前辈为何还要毁去那玉弓潭?我们没地方医病,叫我们今后如何是好?”
肖代秋立即叫道:“休得无礼!明老前辈自有他的道理,你们……”
他未将话说完,已被金琨抢先拦住。
金琨环顾众人,正色道:“老夫将玉弓潭毁去,是为了长远而计。你们的狂阳,便让老夫给你们治!”
众人茫然一怔,还未等反应过来,金琨已将矮个儿弟子搬腿盘坐,双掌抵在他后背之上,徐徐渡入通力。
他依肖代秋之法,将通力顺着病人的任督二脉,转起了小周天。
那弟子闷哼一声,顿觉一物钻入体内,诧异非常。
众人细细瞧去,却见这弟子的脸色一会儿泛红,一会儿煞白,又一会儿冒出些紫气,如此反复变化着色彩,均叹这疗法好生地神奇。
但这狂阳并非一般的病症,连普通的药石都对它莫可奈何,若想要彻底的除去,又是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