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终于沉吟道:“当你的一国之君,以及那满朝文武都听令于他人,然后这份真相叫你得知了,你又会作何感想?”
陆宁忽“啊!”地一声,赶紧双手捂嘴,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就连江湖经验颇丰的马和、肖代秋等人,也是一般地惊诧不已,面上几乎没了血色。
再听金琨缓缓道:“而这份真相,若广而告之了,子民们还如何效忠自己的国家?当朝的官员,还有什么理由护国为民?
“是以利贞帮这般行事诡秘,便是不想让普通百姓得知了此事,这么一来,利贞帮既保得了众国的国之大体,
“又捞下了不少好处,这比劳民伤财地打下他人的国土,还要高明了不知多少……”
他心中却想着:“章夏忠以妙祗派为根基,在江湖上广泛搜罗人才……
“而当年我在树诚堂里曾与章夏忠有过一面之缘,其时若不是祁偌率众来杀我,我唯恐在那时便先被章夏忠除去了……
“只因我当时若不被他所用,则必会成为其肉中之刺,不除不快,我那一日可当真是凶险,自己却至今才知晓了其中的利害……”
又想:“章夏忠捉我二派的门人,竟是为他利贞帮所用,这份理由我怎觉得蹊跷?
“就怕他未将实话托出,这里面又隐有别的目的,可究竟是何等目的,我也是猜不到啦……
“唯恐他们真要断了我华夏的命脉,届时,谁又能阻得了他……”
肖代秋等人顿时脚下发软,无不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伏世火更是搂紧了陆宁,眼眶中早已噙满泪水。
崖下这七八千众,自得知了这份真相,更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此后,仅一日之间,又顺着粗绳攀上了千余之众,而剩下的人群里,不少人为此发了狂,一股哀怨悲凉之气整日萦绕在人们之间。
另有不少的人,一心只盼着明灵子能想出个法子,领着众人,冲出这个无望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