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底牌,巩永固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转头看向杨廷麟,眼中闪烁着欣赏与赞许:
“杨兄,你在华亭县的努力,我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首批五千户住房一旦落实,便能为两万人提供安居之所,这可是不小的成就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待你从梁山移民两万住下后,这两万人不仅可以安居乐业,更能成为我们再建七千户住房的生力军。他们将是我们推动改革、建设新家园的重要支撑。”
然而,杨廷麟却面露难色,他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道:“驸马,下官虽然尽力仿效驸马筹饷,但只筹得银九万两。购地、建房之后,已是囊中羞涩。如今要想再建七千户住房,采买木材、购置灰石等都需要用银,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巩永固听后,心中也不禁犯起了难。
他深知杨廷麟所言非虚,可那八十万两银子作为军饷,确实不能轻易动用。
而建房安民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办学校、报刊、兴办企业等,无一不需要大量的银子作为支撑。
他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杨廷麟,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杨兄,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此事关乎江南大局,不能轻言放弃。筹集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
茅元仪声音洪亮,慷慨激昂地说道:“驸马,您不必为此忧虑。茅某在孙阁老麾下赞画军事时,曾奉命前往江南筹集战舰。”
“在那段日子里,我深入了解了江南的民情和市场。我深知,浙江的杭州、嘉州、湖州、宁州、绍州,以及南直隶的苏州、松州、常州、镇州、应天、淮扬这十二郡的百姓,竟无一人食用官盐。”
“这其中的缘由,实则是私盐泛滥,价格更为低廉,百姓自然选择购买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