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功,你是在逼我!”高桂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波澜。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无奈,又有痛苦,“巩大人的意思呢?”
高一功一见有门,不由大喜过望。他的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脸上的肌肉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忙不迭地说道:“姐,我还没来得及去探巩大人的口风,我觉得这事儿若是提出来,说不定大有希望!”
高桂英幽幽地长叹一声,目光变得悠远而深沉:“闯王待我,恩重如山,唉,若不是为了顺军几十万兄弟……”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被沉重的负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高一功回到自己的营帐,一眼便看到巩永固坐在帐内,双眉紧锁,陷入沉思。 于是,他快步上前道:“大人,想什么呢?”
巩永固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坚定,缓缓道:“一功,我当你是兄弟,跟你说心里话。击退清军,本督也该走了!”
高一功闻言,满脸惊色,急切地问道:“大人,为何这么快就走?”
巩永固那坚毅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他缓缓摇头,目光如炬:“你也看到了,这招安之事,如同泥沼深陷,旷日持久,我身为将领,怎能在此地久耗?中原的战火未熄,百姓期盼和平,我必须赶回徐州,制定并实施收复中原的计划!”
高一功听后,眉头紧锁,他深知巩永固的决心,却也明白诸将心中的疑虑。
他沉声道:“大人,我知晓诸将的担忧,他们犹豫不决,实则是怕招安之后,朝廷对他们秋后算账,担忧自己的前程与性命。”
巩永固闻言,厉声道:“我巩永固在此立誓,凡是接受招安的义军,皆是我定远军的一员。他们的生死荣辱,我巩永固一力承担!谁若敢动我定远军的人,虽远必诛!”
然而,高一功并未因此而释然,他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大人,你的决心我深知,但言语之力,终究难以消除诸将心中的疑虑。我有一策,或可让他们减少疑虑,不知大人是否愿意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