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开始慌乱地四处游移,似乎在渴望从周围的环境中寻找到否定这个猜测的证据。
巩永固面色骤然一沉,厉声道:“洪承畴,你身为我大明朝廷倚重的重臣,你却背信弃义,投敌叛国。你难道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将遗臭万年,为天下人所唾弃吗?”
洪承畴听了这番斥责,面色惨白,仰头向天长长地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悲哀,辩驳道:“大人,当时我孤立无援、身陷绝境。大人若处在我当时的位置,面对那样的绝境与压力,只怕也会做出如我一般的抉择!我不过是为求一线生机,才不得已而为之。”
巩永固听了他这番言辞,沉默不语,在原地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洪承畴说道:“洪承畴,念在你也曾为朝廷效力的份上,只要你真心实意地为本督谋划一事,事成之后,本督可饶你不死,并且让你重获自由,不再受这阶下囚之苦。”
洪承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拱手道:“大人有什么需要的,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能让我有机会将功赎罪,重获新生,我定当竭尽全力,绝无半点隐瞒与懈怠。”
洪承畴手抚下巴,微微眯起双眸,思量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大人,此事须得先明晰敌我兵力对比与分布状况。”
“敢问大人如今在山西、陕西、河南、湖广等地分别有多少兵力可用?再者,还需了解四川敌军的兵力多寡与部署情形。”
巩永固双手背后,踱步沉思片刻后,回道:“本督目前在山西、河南两地坐拥二十万精兵强将,皆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之士。”
“在湖广之地,有原顺军八万,也都是久经沙场、悍勇善战之兵。至于敌军方面,据本督所掌握的情报,大概有十万左右兵力盘踞在四川。”
洪承畴听后,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大人兵精粮足,实力雄厚。依在下之见,大人可分兵四路,实施协同作战。”
“第一路,派遣兵马由湖广襄阳出发,途经秭归、奉节等地,务必抢先占住夔州府,以此打开入川的东大门。”
“第二路,调派兵力自陕西略阳南下,以迅猛之势占了保宁府,控制川北要地。”
“第三路,令军队自汉中南下,进入保宁府,与第二路军形成呼应与配合,巩固对川北地区的掌控。”
“第四路,组织兵力由河南进占顺庆府,由此撕开川东防线。如此布局,四面开花,定能一举攻克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