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定远军能征善战,一旦处置不当,引发内乱,这天下又将陷入兵荒马乱之中,百姓也会跟着遭殃。朕实在于心不忍,也不敢轻易冒险。”
瞿式耜拱手再道:“陛下宅心仁厚,顾念天下苍生与旧情,实乃万民之福。但陛下请想,定远公若真的忠心耿耿,其部下又怎会对陛下的圣旨视若无睹?”
“如今局势微妙,定远公手握重兵,其影响力日益增强,即便现在尚无反意,可随着权力的膨胀,日后也未必能一直保持忠心。一旦他有了不臣之心,再想遏制便为时已晚。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永安帝双手负于身后,在殿中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道:“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可一旦动手,势必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朕实在不忍看到朝中因此动荡不安,百姓也会因此流离失所。朕究竟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两宫太后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仪态威严地驾临此处。永安帝见太后前来,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行礼。
田太后面色阴沉,怒容满面,当即怒斥道:“朱慈炤,你如今真是翅膀硬了,胆大包天了是不是?你竟敢下令把驸马给抓了?你这糊涂东西也不好好想想,若不是驸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为我大明出生入死、冲锋陷阵,你现在还能不能稳稳当当地坐在这皇位上活着都难说!”
瞿式耜向前一步,拱手行礼后说道:“娘娘,定远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忠心耿耿,但是此次事件,实在令人起疑。”
“为何定远公不把清廷的太后、皇帝献给朝廷?”
“还有,清廷的一众官员全都被养在济南,定远公也不交给朝廷处置。种种迹象表明,定远公显然是有了异心,此事不可不防啊,还请陛下和娘娘明察。”
田太后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没好气地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妄言!哀家正在跟陛下说话,哪轮得到你在这里插话?给哀家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