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见状,神色一紧,忙不迭地上前,双手用力移开郑芝豹的刀,嘴里连声道:“三弟,切莫冲动,有话好说,不要动刀动枪的!咱们先听听上使怎么说,切不可莽撞行事。”
巩德面无惧色,整了整衣领,神色从容地说道:“诸位莫要冲动,此事定有误会。我大夏皇帝诚心招安,岂会行此不义之举。想必是水师众将尚未得到命令,待本官前去宣布圣上旨意,他们必然会退避三舍!”
郑芝龙皱起眉头,沉思片刻说道:“上使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这炮声来得蹊跷,贵使前脚刚到,贵军水师就开炮,这也太巧合了吧?”
郑成功向前一步,郑重地拱手道:“父亲,孩儿愿去一探究竟,孩儿去去就来!”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去。
不一会儿,郑成功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他呼吸急促,额头布满汗珠,大声说道:“父亲,是大夏的战船,那规模极为庞大,足足有上千战船!那旌旗蔽日,气势非凡,显然是有备而来。”
所有人听闻此言,都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巩德,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巩德却依旧镇定自若,拱手说道:“诸位,此事必有误会。一定是施将军尚未得到我主号令,以致造成如此局面。在下愿亲自前去告知,定能化解这场危机!”
郑芝豹闻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冷笑道:“国公府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吗?来人,拿下他!”
就在这时,郑芝龙大声喝道:“慢着!三弟,不可鲁莽行事。”
郑芝豹不解地看向郑芝龙,说道:“大哥,这巩德明显是在欺骗我们,怎能轻易放过他?”
郑芝龙面色凝重,说道:“事情尚未明朗,不可妄下定论。若此时杀了他,与大夏便再无回旋余地。”
随即吩咐巩德赶紧前去水师宣旨。
施琅之所以进攻郑芝龙的水师,其缘由在于水师众将得知巩德奉旨招安郑芝龙这一消息。
水师众将个个心怀壮志,立功心切,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们担心一旦招安郑芝龙成功,此后水师便难以再有机会建功立业,无法获取荣耀和功勋。
于是,他们纷纷向施琅请战,言辞恳切而急切,情绪激昂,渴望能够在战场上一展水师的雄风。
施琅听闻众将的请战之词,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