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那张氏兄弟也不知是不是揍人揍得累了,腰酸背痛了,才总算将朱琅放开。
可即便如此,依然脸色愤慨得很,骂骂咧咧个不停。
张谦还明显有些意犹未尽,哪怕都已从人家身上爬起来,还不忘再折返回去踹上一脚,大骂一声,“呸!狗贼!”
张逊更是凶光毕现,“别以为你是啥永州判司之子,老子就不敢揍你!”
“吾与兄长,才不管‘读书人当儒雅斯文那一套’,说要打你就要打你!”
“尤记得千年前,庄圣人讲学传道教化苍生,弟子遍天下可谓真圣人也!”
“然适逢其父遭山匪欺凌,庄圣人不也照样,胯下骑一匹枣红大马,手持一柄八十斤长槊,只身一人冲进那土匪寨,气势如虹砍了个人仰马翻?”
“吾与兄长,效仿圣人也!”
“因此,你这狗碎,最好别再让吾瞧见,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言罢,虎虎生风同样又是一脚踹人家屁股上。
随即,与兄长跟在恩师后面,大摇大摆同样继续朝前方走去。
只留下众人,又一阵面面相觑,咋舌不已。
而直到此时,朱琅才终于怏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
根本与那日在麻衣巷如出一辙,哪还有一丁点家世不凡翩翩公子的模样?
衣衫凌乱满是泥泞,鼻青脸肿实在惨不忍睹,一手捂着腮帮子实在痛得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狼狈不堪,只如同刚被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拖进小树林里搞了一顿。
瞅一眼兄弟二人离开的方向,瞬间,却哪还忍得住满心羞愤?
气急败坏,大口喘气原地直跳脚,“疯狗,简直两条疯狗!”
“土匪!恶霸!”
“柳兄,你也瞧见了哈,今天在下可没招惹他们,可这两条疯狗,见人就咬啊……”
“而且他们胡说,庄圣人何时有过那般粗鄙的行为?吾读了那么多史书,怎不知道?”
“报官!不行,等考完我就要去报官,柳兄可定要替在下公堂作证!”
却奈何,最终,只能又换来柳公子一记鄙视的白眼。
唉,这货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