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人山人海观礼的皇室宗亲与贵胄,不仅位于最末端那几百今年恩科高中的学子,就连那些出身曹家门下或曹牧一派的官员们,也是彻底愣住了。
一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震惊得一塌糊涂!
说实话,在场众人就算眼睛都长在了屁股上,又如何看不出来,老祖宗龙颜大怒如此专横独断,究竟是什么目的?
简单得很,那就是要借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而大做文章,一举置这猖狂无知的小儿于死地啊!
就算最后,侥幸不至于掉了脑袋,可也绝对万劫不复,免不了下狱或流放,再也没了翻身的机会。
至于原因,都心知肚明,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偏偏,还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毕竟,冲撞皇家大典,本就是堪比谋逆夷三族的重罪!
更重要的,满朝上下,甚至就连京城寻常百姓,谁不知道,这狂妄小儿与右相曹牧一派,即便算不得你死我活深仇大恨,可也绝对是针尖对麦芒,相当不对付!
而此次澄州民变一案,这小儿吭哧吭哧一顿骚操作,那更是将曹家得罪了个惨无人道!
今日这形势,曹家没趁机落井下石煽风点火,就已经算得上老曹同志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结果,如此大好的局面,可一举将朝堂之敌踩得死死的,竟还替人家求起情来了?
这也就罢了,甚至还不惜主动提出,愿意以辞去丞相之位为代价,还以“教子无方才引起此事端”的理由,将罪责分担一些在自己身上。
态度不可谓不坚定决绝!
别说私生子,就算亲儿子,也不可能如此的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疯了!这个世界全疯了!
曹三公子本来还正忙着捂着浮肿满是猩红血渍的腮帮子,痛得死去活来额头大汗淋漓,更是霎时间,石化在那儿了。
连龇牙咧嘴痛苦呻吟都顾不上了,那样子,简直比突然发现自己裤裆里的小玩意莫名消失了,还要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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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端坐龙椅之上,同样满面错愕。
帝王冠旒之下,死死盯着台下的曹牧,眉头紧锁,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深邃。
唯独王修王老爷,依然双手插袖,老实巴交站在那里,面色平静如湖水,波澜不惊。
倒是赵王爷,左瞧瞧右瞧瞧,一阵瞠目结舌的震惊,眼珠子都快滚到地上来了。
嘴里啧啧出声,“我的个亲娘哩……”
“还真被他说中了,哪怕今日局势再凶险,即便满朝上下无一人为他周旋求情,可曹牧也定会拼了命地护他周全!”
“这狗东西还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