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马存仁却说仲县贪墨官粮一事与太子少师府有所牵连,知道深浅的老段彻底麻爪了,他甚至觉得还不如与太子有关呢。
与太子有关,低调处理,大不了天子在宫中往死里揍太子,哪怕一天揍八遍都成。
可要是与季伯昌有关的话,那无疑是开朝以来最大的丑闻。
太子少师府的金身不是他们季家人自己打造的,而是宫中、大臣、士林、坊间,天下人为其打造的,金身一旦破了,宫中和天子会最先沦为笑柄。
阿卓将齐烨拉出了监牢,低声道:“要不要先请示宫中?”
“请示什么,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阿卓摇了摇头,马存仁这种人他还是了解的。
贪墨官粮之事虽大,罪不至死,至少对岚山侯府来说罪不至死,了不地就是夺去了马家人的侯爵之位罢了。
可要是胡乱攀咬还攀咬到太子少师府的身上,一旦查出是假的,别说马家人当不成勋贵了,连人都当不成,出门都容易让天下读书人给活活打死。
齐烨也想到了这一层,挠了挠下巴:“他只是说太子少师府,而非太子少师,会不会太子少师府里其他人干的?”
“若是千真万确,即便不是季伯昌也定季家子弟,是谁都与太子少师府脱不了关系。”
阿卓叹了口气:“季家家风极严,又与寻常府邸不同,人丁稀少,季伯昌老来得子,膝下只有一儿一女,皆是尚未婚娶,先说其女,本统领对其…总之不会是她。”
“不是女儿就是儿子喽,是季元思?”
齐烨面露思索之色:“季元思前些日子带着人围住了我幽王府,吴勘第一时间赶到,而吴勘与仲县贪墨官粮之事有着直接干系,仲县的官员又是当年前朝二皇子晋王提拔的,马家又是前朝晋王的大舔狗,这么算的话应该是对上了。”
段平跟了出来,面露苦笑:“怕是如此了,季府这太子少师府平日里极为节俭,城外只有薄田几亩,府邸又无太多用度,下人更是少的可怜,季元思平日里出入酒楼、花船等地,花销甚大,哪里是朝廷发的俸禄可维持的,更莫说季伯昌老大人也不会将所有俸禄都交给季元思。”
“季伯昌也好,季元思也罢,都是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