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出了事?”
“没,是齐烨之事。”
天子破口大骂:“又怎地了,又他娘的怎地了,这齐烨为何整日上蹿下跳不得闲,真以为仗着他爹是齐怀武,朕就不敢杀…就不敢打…就不敢责…对,就不敢责骂他不成吗!”
阿卓望着无能狂怒的天子,心里突然涌现出了一种极为莫名的情绪。
心里,他是敬佩姐夫的,他也理解为什么姐夫不如当年在军中那般杀伐果断,太多顾忌,太多犹豫,太多取舍,换了谁怕是都会如此,或许在天子的心中也是有着万般无奈吧。
“说话啊。”困的逼的呵的天子骂道:“到底出了何事,哑巴了!”
“昨日工部之事,与齐烨无关。”
阿卓低下了头,一副认错的模样说道:“万般过错,皆是末将之过,齐烨并不知晓我去工部拿人一事。”
“哦?”
天子走下台阶,绕着阿卓转了一圈:“朕了解你,知晓你说的是实话,可这是为何,为何你要抓了工部官员。”
“因匠人公…”
话说到一半,阿卓猛然想起齐烨之前对他说的那番话。
单膝跪地,阿卓依旧低着头:“末将有末将的因由,因是非,因善恶,因对错,因此才会闯下如此大祸,还请陛下责罚。”
天子没吭声,望着阿卓,足足许久,叹了口气。
“起来吧,就知你和那混账东西厮混在一起学不了好,滚出宫吧,就算与齐烨无关,朕也对那小子愈发厌烦了。”
阿卓没起身,而是将五品归德郎将的腰牌拿了出来。
“齐烨知晓他的性子太过孟浪,无法胜任抱刀司亲军之职,因此…”
“请辞?!”天子乐了,冷笑:“稀奇,朕的亲军竟要请辞,齐烨他好大的狗胆。”
“陛下,齐烨他…”
“够了!”
天子一把夺过阿卓手中的令牌,恨恨的骂道:“若不是他是齐怀武之子,单凭这一件事朕就要严惩他,好,好,朕的亲军本就容不下他,告诉他,莫要犯错,莫要闯祸,若是再是犯错再是闯祸,朕,绝饶不了他!”
说到这,天子侧目看向文德:“上朝前放出消息,朕对齐烨彻查工部一事极不满意,已是撤了他的官职。”
“是,老奴一早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