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正是因为如此,阿卓反而更上心了。
京兆府并没有真的追查此事,张瑞山只不过是在朝堂上提了一嘴吓唬吓唬欧玉书罢了,当事人竟然被杀人灭口。
不但杀人灭口,此案背后之人竟如此谨慎,误以为京兆府真的会追查,特意提前布局让查案之人远赴西地争取时间来善后。
“此案背后,必有隐情,大隐情!”
阿卓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后,双目灼灼:“若是寻常案子,断然不会杀人灭口,更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定与太仆寺有关,如此行事,这背后不知牵扯了多少见不得光之事。”
“一个小小马贩,只是带着十几匹马…”
齐烨皱着眉,疑惑不解:“来到西市贩马,被同行举报说卖的太贵,太仆寺干预,让他卖的便宜点,他不同意,然后就挨揍了,这种事为什么会值得杀人灭口?”
齐烨的确困惑,先不说杀人灭口,就说被同行举报,举报也应该是举报卖的太便宜才对,卖贵了为什么要被举报?
疑点也不止这一处,马的品相不同,价格是公开透明的,识货的出多少钱都行,也不是问了价就把刀架脖子上逼着人家买,太仆寺多什么事?
还有,市场自由,太仆寺不应该干涉商贾定价才对,马算是高端奢侈品,也不是米粮等日用品,恶意抬高价格朝廷衙署才会介入,马卖贵了,太仆寺有什么理由管这事?
“动手的不是衙役吗,被太仆寺文吏带过去的衙役。”
齐烨问道:“这群行凶者呢,为什么不先抓了他们然后严刑拷…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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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公务,下落不明。”
“我去。”
齐烨乐了:“太仆寺这是真的怕没人注意到他们啊。”
“不,太仆寺的人不傻,如此做明明引人注目却依旧要做,可想而知此案背后有多骇人。”
“倒也是。”
齐烨点了点头,将“临时工”全部开除,并且掩盖了下落,反而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依旧这么做了,不是昏招,而是宁愿被怀疑也不想冒任何险,基本上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我们是有问题,可你们没证据啊,爱咋咋地。
“那么大一个衙署,衙役听文吏的,文吏也得听官员的,文吏和衙役不干了,难道他们的上官也不干了,调查上官呗。”
“如何调查。”
“你问我呢,你是抱刀司亲军统领。”
阿卓苦笑道:“我怕打草惊蛇,太仆寺以为即便是查案也是京兆府多管闲事,若是抱刀司露面,怕他们会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