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让南宫问雅给摸头杀了?”
齐烨破口大骂:“当了那么多年的文吏,好不容易碰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成了七品主事,大哥,七品主事,天下间多少人想要在京中为官,天下间又有…”
段平笑着打断道:“那为何殿下不向宫中请罪,若是请罪,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齐烨哑口无言,撇了撇嘴。
“又多一个吃白饭的,靠。”
说完后,齐烨一夹马腹,队伍再次前行,段平则是笑意更浓。
是啊,如果段平是贪权恋栈之人,曲意奉承之人,当初,也不会和齐烨厮混到一起去,更不会有了天大的机遇从文吏摇身一变成了官员。
很多事,就是如此矛盾,很多人,也是如此矛盾。
一门心思想向上爬的人,总是没有机遇,或许并非是没有机遇,而是许多事早就天注定了。
皇庄依旧是那个皇庄,热火朝天,三千多百姓大干特干。
皇庄,又不是那个皇庄了。
楼宇拔地而起,水榭相连,邻水交映,亭林立于柱架之上。
连成一排歪歪扭扭的外围护栏,早已被雕花红砖取而代之。
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轩、榭、廊、舫缺一不可。
青石小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
偌大皇庄已是天翻地覆,有室有楼,有牌坊,有廊有亭,亦有花园。
高塔居中苑围之,各异房楼抱簇四周。
戏台宽敞,四通八达。
书苑幽静,古香古色。
棋社立于引溪细流旁侧,捧一卷书,煮一杯茶,即兴一首诗词,至雅不过如此。
特制木料打了火漆,贴合堆砌严丝缝合,篮球场大小的位置引入加热溪水,便是浴身之所。
赌档不叫赌档,那是下三滥的玩意,皇庄这边叫博运坊,若是觉着运道好了,说不准就成了一夜暴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