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喻斌,喻文州怒不可遏:“今日你若不与为父回去,若不与姓齐的割袍断义,若他日再胆敢不经为父允许跑出府邸,莫怪为父,莫怪为父…莫怪为父叫账房不予你钱财!”
一听这话,喻斌叹了口气,满面失望之色。
喻文州更气了:“你那是什么神情!”
“孩儿以为,父亲会说打断孩儿双腿。”
“胡说八道,打断你双腿,你日后如何入朝为官!”
“父亲大人息怒。”
喻斌叹了口气,再次低下头:“孩儿,恕难从命。”
“你…”
喻文州再次扬起手,倒是这一次,天子将他拦住了。
老六皱眉望向喻斌,冷声道:“朕问你,你为何要拜在齐烨门下。”
“习经,温书,聆听教诲。”
“聆听教诲?”
老六都气乐了:“他教诲什么,教诲你如何闯祸不成。”
“教诲学生做人之道,是非之道,黑白之道,短短数日,学生受益匪浅。”
喻斌的面色依旧波澜不惊:“恩师还令学生在此教书,传道。”
“教书?”
“是。”
喻斌回头指了指那些吓坏了的孩子们:“教他们识文断字。”
“就他们?”老六这次不是乐了,而是哈哈大笑了。
太子与赟乘泰二人也是摇头苦笑。
那些孩子一看就知是百姓之子,先不说出身和悟性,单单说这年纪,便是寻常世家也无法在孩子们这个年纪让他们认上几个字,除非是那种天赋异禀并且能耐住性子读书的。
“陛下,齐烨欺人太甚!”
喻文州胸膛起伏不定,呼哧呼哧的叫道:“还望陛下为微臣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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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
天子的笑容突然隐去了,扭头冷冷的望着喻文州:“你是想叫朕,处罚齐烨?”
喻文州楞了一下,没等摇头,老六冷笑道:“喻文州,朕予你重望,待太子登基后你便是新君股肱之臣,因此,这话,朕会与你说,也只说一次,给朕记好了。”
喻文州神情大变,连忙拱手垂头:“微臣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