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董孝通那边什么动静?”
见到太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了,由此可以判断董孝通不会同行,至少不会启程就随行。
“尚在城中。”
“这么欠揍吗。”
一听这话,齐烨顿时不乐意了:“连太子殿下你都起个大早赶路,他还在睡大觉?”
“先不说这董孝通并不知晓孤与你同行,就说此人本就是出自世家,自幼锦衣玉食,岂会受这屈苦。”
康骁三口两口将肉饼吞了下去,笑了笑:“不过十日内他应是会追上咱们。”
“十日?”
齐烨还是不爽:“十日都到南地了,昨日下朝的时候我还和他说呢,今日一大早启程。”
“年关入京,他会在城中走动四处拜访结交,岂会因你一句话而风雪奔波。”
“宫中下令啊,凭什么咱就得一大早启程。”
“无碍,他本就是三道军器监监正,与兵部还有些许政务商议,多留些时日也好,我们加快马速早日抵达南地,也好早些查出些蛛丝马迹,董孝通若在反而束手束脚。”
“也是。”
齐烨提起另外一件事:“董孝通见过殿下,殿下一路同行,被他见到怎么办?”
“无碍,孤会换一身装束与你随从同行,暖帽厚衣遮颜,他见不到的,更何况如孤刚刚所说,董孝通此人受不得苦,除非不入城住宿,他断然不会离开马车的。”
“好吧,灯下黑。”
齐烨没意见,并不觉得会露出马脚。
随行那么多人呢,明天中午或者下午又能碰上一群“灾民”,又有百十号人,这么长的车队这么多人,董孝通没事闲着认这群人干什么。
闲聊了几句,齐烨提起正事:“殿下推测的话,就是凭着感觉来讲,吕尚书是被谁谋害的?”
“你若是问孤,孤不敢断言。”
太子看向窗外的风雪:“可你若是问我康骁,那我倒是敢推断一二。”
言下之意,作为太子,康骁不会妄下定论,死了一位兵部尚书,太子得出的结论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定论”了,这种定论一旦出现,就会难以更改。
“那殿下就以康骁的名义说说。”
“与张家应是无关。”
“啊?”
齐烨困惑不已:“丘神威被抓了,他知道张家那么多秘密,兵部尚书有去了南地,张家肯定怀疑这位兵部尚书去核实调查一些情况,关于张家的情况,而现在兵部尚书又死的不明不白,怎么看都怎么是张家的嫌疑最大,殿下为什么觉得与张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