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兵总旗,哪有本事在一个折冲府都尉面前耍花样。
早就等在官道上的折冲府骑卒砍了通风报信之人,带着脑袋回到了信县城外。
蒋少鳞将脑袋扔在了总旗面前,手起刀落,总旗的脑袋也掉了下来,两颗脑袋,滚在了一起,睁大的双眼,四目相对。
还没到MVP结算,已经有两颗半脑袋了。
这就是军伍的作风,天子心腹,各处折冲府都尉和武将们的作风。
不遇战事,不身负皇命,不干系“乱”字,他们嬉皮笑脸,或是大声骂娘,俗,俗不可耐,懒,懒的令人发指,闲,闲的整日睡大觉。
一旦军令来了,他们就会变成一个合格的执行者,执行着军令,谁若胆敢阻碍他们执行军令,那么就抽出长刀,先砍了再说。
他们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也不会衡量利弊,甚至都懒得去想后果,他们只需要执行军令,以及砍死阻碍他们执行军令的人就好。
武人就应该如此,纯粹一点,不掺和政治,蒋少鳞就是这种纯粹的人,因此他活到了现在。
丘神威不想纯粹,因此他现在还在地牢中撅着,永不见天日。
到达鹫县的时候,齐烨身后跟着三千余人,千名折冲府骑卒,六百多步卒,,以及一千余民兵。
“好地方。”
齐烨拉住了缰绳,战马立于像是官道却绝不是官道的“道”上。
官道一般都修在各州府附近,至于“县”,很少有官道,大部分是本地乡绅所修,有的修的宽,修的长,有的修的短,修的窄。
鹫县的道就很宽,很长,比之官道更长更宽,不是为了方便百姓,只是为了方便他们“张家”。
“真是个好地方。”
齐烨再次感慨了一句,放眼望去皆是梯田。
阳光煜煜生辉,梯田阶阶上升,如同巨人的台阶,一层层叠加而上,环绕群山之间,长于黄土之上。
蜿蜒曲折如诗如画,白云之下沃土千里。
“如此肥沃丰沃的梯田…”
齐烨打了个响指,刘旺将车厢中鼻青脸肿的张艺骞拽了下来,踹倒在马旁。
“一定可以养活很多百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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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烨下了马,满面戏谑:“是吧,张大公子。”
“殿下,殿下…”
早已被吓的肝胆俱丧的张艺骞连话说不完整,离开信县后,车厢中只有他一人了,以及两颗半头颅,血淋淋,瞪着双目的头颅,两颗半脑袋以及五只眼,陪伴了他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