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竹顺着小二的目光望去,一头雾水:“怎地了。”
“那…那是鼓台?”
所谓鼓台,就是异族大军后方的一排木架子,上面放着几个战鼓,攻城的时候人在上面敲鼓,有大有小,一般都在本阵位置,比较靠前,战鼓鼓舞攻城士卒。
鼓台很远,比抛车的距离还要远上二百多步,不知为何,突然塌了。
“天意!”
白修竹冷哼了一声:“这便是天意,老天爷都在降下警示,这异族大军必败!”
司空朗无语至极,塌了能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搭建的时候没用心,木桩捆的不牢固罢了。
康骁像是突然联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微变,低头瞅了瞅和季元思面面相觑的公输甲。
季元思揉了揉眼睛:“老公输你这破东西成不成啊,射哪去了?”
“刚刚流矢过多,未看清射到…是不是你未对准啊?”
“乱说,本公子对准了,明明是你这军器不灵。”
“那再试试。”
说完后,公输甲让司卫继续拉动木球。
白修竹怒不可遏:“还不快滚,难道真要本帅叫你等…”
话没说完,季元思也怒了,照着木匣子一拍,准备回怼,他早就看白修竹不顺眼了。
结果他这一拍,后面俩司卫松手了。
又是“噗”的一声,城墙下,城墙上,出现了短暂的一个停顿。
百余步之外,一台冲车就那么碎了,碎裂了,崩裂了,一根像是长矛的东西去势不减,穿透了一具又一具躯体。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穿碎了一具又一具躯体。
足足六人,或者七人,极为坚固的冲车被“穿”碎后,那根大矛又穿透了至少六人的胸膛,斜插在地上,上面还挂着两具半尸体,肠子血刺呼啦的流了一地。
倒吸凉气一片接着一片,目睹了这一切的人,无论是南军还是异族,都惊着了,吓着了,眼前出现的一切,他们无法理解。
要知道即便是城墙上的城驽,哪怕是射到了冲车也无法伤其分毫,更别说将其射毁后又能穿透一具又一具身体。
“就说你没看好。”
唯一没有震惊的也只有公输甲了,眯着眼睛调整角度吼道:“再拉!”
“我来,我来我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