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工很顺利,从在各处张贴招工的告示到现在,正好五天,北城门外,排了长队,上千人。
一开始齐烨乐的很开心,以为自己终于能做点好事了,给辅兵军伍的亲族们寻个着落。
结果等喻斌开始弄名册之后才知道,来“应聘”的百姓们根本不是南野城辅兵的亲族,大部分都是隔壁南野军伍的亲族,剩下一小部分家里都没参军的,好多是去南野找南军现认的亲戚。
拿着名册的喻斌在旁边低着头,也不敢吭声。
他了解自家恩师,骂一会就消消气了,事儿肯定要干,干就要用人。
“算了算了,便宜这群刁民了。”
齐烨气呼呼的叫了一句:“叫公输甲开始筹备吧,先建军器作坊,尽快开工,就一个要求,大,越大越好,人越多越好,速度越快越好!”
“恩师,查抄武家与王家时寻着了大量的铁料,公输先生询问能否…”
“这有什么可问的,全用了,给南军他们也没不会弄,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正好现在开战了,能制出来什么制出来什么,制出来后直接送越州检验威力去,草,便宜白修竹了。”
喻斌应了一声,拿着名册下城墙了。
一旁的季元思拉了拉旺仔的衣袖,低声问道:“旺哥,姐夫总说草草草的,这草字是何意?”
旺仔看了眼阿卓,不知这小子为何管自己叫“哥”。
季元思:“旺哥也不知晓?”
“应是与乎、也、矣、哉、兮之意。”
“草,原来如此。”
季元思恍然大悟,连呼学到了。
最近这几天季元思和精神病似的,总在观察着齐烨的一举一动,包括说话的方式等等。
要说齐烨身旁这伙人,都是自愿离京来南地的,就一个例外,季元思。
当初离京的时候,季元思各种撒泼打滚,奈何从小就被他老姐拿捏,这一套根本不好使,季渃嫣上去就是一顿老姐姐之慈爱大逼兜,呼的季元思眼冒金星。
眼冒金星的季元思找他爹季伯昌,然后又被他爹一顿老父亲之慈爱大逼兜,呼的眼冒金星。
眼冒金星的季元思,又被爹姐男女混合双打了一顿,依旧眼冒金星。
季元思问老父亲,为什么非要跟着齐烨离京去南地查案。
老父亲说他没考虑过这事,但是他知道听季渃嫣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