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这孩子离京是因去查吕元嘉一案,便是查这案子,朕想的也是他与卓娃子相辅相成,以他的性子,尚未磨炼到可独当一面。”
老六百感交集,语气满是莫名:“朕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孩子竟能为我大康守住了国门。”
“父皇说的是。”
风尘仆仆的太子走了过去:“父皇应是知晓,以南关大帅白修竹的脾性,与齐烨可谓水火不容,即便如此,齐烨还是特立独行,莫说白大帅,便是儿臣也对其有着诸多不解,更何况各营将士了。”
老六眉头一挑:“白修竹刁难齐烨了?”
“非是刁难,身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也是。”
老六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曾几何时,他不也是对齐烨有着种种的不理解吗。
“文德,去设宴吧,这一次,朕不占他便宜,不去南庄,就在宫中设宴,朕,要见见这孩子。”
“齐烨没回来。”
“什么?”老六懵了:“你独自一人回来的?”
“是。”
“为何?”
“因齐烨觉得亏欠南军,亏欠战死的司卫,亏欠南野的死在城头上的辅兵们。”
“混账话!”老六登时怒了:“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便是亏欠,也是朕这皇帝亏欠,朝廷亏欠,国朝亏欠,与他幽王府世子何干,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是啊,儿臣也是这般想的,可说不动,劝不听。”
太子一路舟车劳顿,满面疲惫之色,坐在了台阶上叹了口气。
“他说,南关不应再经历战火了,他想试一试。”
“试什么?”
“不知。”太子摇了摇头:“虽不知,儿臣也相信他,相信他一定会做一些事,有利于南关,有利于边军,乃至有利于国朝有利于百姓之事。”
说到这,太子看向老爹。
“父皇,齐烨他…儿臣不知该如何帮他。”
太子的脸上,已经带着几分近乎哀求之色,从未有过的哀求之色。
“朕,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