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摹点了点头:“是有此事。”
曲芠博瞬间和打了鸡血似的,回过头看向老六:“陛下,这便是臣为何弹劾齐烨之故!”
“慢着。”董摹站起身,花白的眉头皱在了一起:“陈洲山林盘踞匪患多日,当地官府束手无策,就连折冲府与兵备府皆是无可奈何,殿下去了后,一把火将匪患烧的狼狈出山全部捉拿,为何要弹劾?”
“匪…匪患?”曲芠博愣住了:“烧的不是你董家人吗?”
“什么!”董摹急了:“你说我董家人是匪患?”
“不,不是,可…”曲芠博脱口叫道:“明明烧的是董家人,是你董家护院与下人,捉拿的也是你董家的人,怎地又成匪患了呢?”
“你胡说,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董摹吹胡子瞪眼:“与我董家人何干,是我董家人寻了殿下,问殿下可否能为陈洲百姓除去匪患之害,殿下这才放火烧山,你…你…”
董摹回过头,抄起一把万民伞:“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上面便是陈洲官员、乡绅、百姓所写姓氏,是为感激殿下,感激陛下为民除害!”
曲芠博张大了嘴巴,大脑一片空白。
群臣表情也好不到哪去,着实没想到董摹竟反戈一击,击了要为他们董家人“讨公道”的曲芠博。
龙椅上的老六没乐,而是紧紧皱着眉头,他有点看不懂了。
别说他了,没人能看懂。
陈洲那一把火,大家都有耳闻,损失最惨重的就是董家,死的是董家人,烧的是董家宝库,抓的是董家私军,结果董家家主特意跑京中感谢齐烨,感谢陛下?
“曲大人。”
董摹气咻咻的问道:“谁人和你说殿下残害陈洲百姓了,究竟是何人妖言惑众危言耸听颠倒黑白!”
“这…”
曲芠博大脑依旧宕着机,大家都这么说的啊,这是事实啊,还用听谁说吗。
“好!”
曲芠博也不知为何董摹“颠倒黑白”,连忙提及另外一件事:“齐世子调动兵备府将士,威胁你等筹粮…”
“放你娘的屁!”
张家代表骂道:“明明是殿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我等筹粮,怎地到了你嘴里成了胁迫。”
“你…”曲芠博眼眶暴跳:“非是胁迫,为何南地折冲府齐齐调动!”
“还能为何。”董摹冷笑道:“自是殿下担忧战况,自是殿下为我等考虑,那么多粮草,单单靠我们要运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