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听的一头雾水,月玲珑的汉话很流利,可是这话题转变的很突兀,就如同水字数一样,上下毫无关联。
“抵御徐夙的人,应该是一个站在尸骨之上的将军,而不是一个心怀愧疚的人,一个心怀愧疚的人,不应该来到山林之中令我们依附汉人,可你做到了,一个不应该做到这些事的人,做到了,我想知道你的愧疚从何而来。”
齐烨的表情有着些许的变化:“我没什么愧疚不愧疚的。”
“是吗。”
月玲珑抬起手指,指向了一些人:“他,他,还有他,他们,还有他,与他,他,为什么你看向这些人时,心中满是愧疚。”
齐烨眼眶微微抖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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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玲珑指的人,有一些司卫,这些司卫都是南野一战活下来的“幸运儿”,还有一些人,则是南野辅兵,有异族山卒,也有汉族辅兵。
齐烨转过头,深深看了眼月玲珑,望着那如水一般的双眸,心里猛地一颤,自己,仿佛真的会被对方看穿灵魂,看穿内心一般。
一时之间,齐烨心中涌现出一种没来由的羞愧,紧接着愤怒,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齐烨斜着眼睛:“怎么的,龚信又不搭理你了。”
月玲珑也不气恼,微微一笑,随即站起身,坐在了远处的龚信身边。
这几天,龚信埋汰了佛教徒一路,说的口干舌燥,已经没什么可埋汰了,又恢复了那副高冷的模样。
月玲珑坐下后,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道:“道长是世外高人,应游山玩水游历天下,为什么要入世,想来,是因要照顾谁吧,照顾的人,对道长感恩戴德吗?”
“哎呀大妹子!”
龚信一拍大腿,顿时双眼放光,再次进入滔滔不绝的状态。
“还能是谁,就是那姓齐…性子奇怪、古怪、乖张…”
“这小子就是个耳朵塞驴毛的***,老道我***,他***…”
“你是不知,老道受好友所托,信了他的邪,这一路老道我***,他***,我…”
“整日***没有个正经模样,就***知生事惹祸,***道理是***一点都不懂,老道我****…”
齐烨撮着牙花子,着实没想到,一天说不上一句话的龚信,竟然被一个野人老娘们给拿捏了,拿捏的如此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