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吁宋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是一阵沉重的闷雷在营帐中回荡,又似那哀怨的风声穿过山谷。
他无力地摆摆手,那只手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绵绵地挥动着,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无奈和悲凉:
“只是几百人的盗匪罢了,随他们去吧。我们现在就如同那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这些了,先顾好眼前这苟延残喘的局面吧。”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那动作就像一个被岁月压垮的老人,他的目光望向营帐外那片苍茫的土地,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仿佛想要在那无尽的荒芜中寻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就在译吁宋望着苍茫土地出神之际,一名探子气喘吁吁地冲进营帐,单膝跪地,焦急地说道:
“大首领,那股盗匪越发猖狂了,他们刚刚又袭击了我们一处存放粮食的据点,把仅存的一点粮食都给抢走了,兄弟们拼死抵抗,可还是……”
探子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了起来。
译吁宋那如炭火般的双眸瞬间燃起了怒火,他猛地一拍身旁的木桌,
“啪”
的一声巨响,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出来。
“这些可恶的盗匪,简直欺人太甚!”
他大声怒吼着,那声音如同雄狮咆哮,震得营帐都仿佛在颤抖。他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好似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愤怒。
一旁的将领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
“大首领,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就算再难,也要给这些盗匪一点颜色看看。”
译吁宋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从愤怒渐渐转为冷静,虽然心中怒火仍在燃烧,但他知道现在不能意气用事。
他微微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心中权衡利弊。然后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说道:
“集合所有还能战斗的士兵,我们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不能再盲目地与他们交手了。我们要利用地形,设下埋伏,让这些盗匪自投罗网。
”将领们齐声应道:
“遵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西瓯国的士兵们在译吁宋的指挥下,开始了紧张的筹备。他们如同勤劳的蚂蚁,在山林间穿梭忙碌着。
士兵们虽然身形消瘦,眼中却透着坚毅的光芒,那是对家园的守护和对敌人的仇恨。
终于,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盗匪们按照往常的路线前来劫掠。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西瓯军设下的埋伏圈,还浑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当最后一名盗匪踏入包围圈后,译吁宋一声令下,四周顿时杀声震天,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盗匪,那气势仿佛能冲破云霄。
盗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就像一群被猎人围捕的恶狼。
但西瓯军的士兵们此时士气高昂,他们把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憋屈和愤怒都化作了力量,手中的竹制武器在月光下挥舞着,仿佛带着一道道凌厉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