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烈阳点了点头，慢慢朝着城关后走去，商无言陪在身边，默不作声。

路上，东方沉渊忽然问了句：“世叔是否觉得烈阳过于残忍了？”

商无言摇了摇头：“这是战争，战争哪有不残忍的？将帅之道，唯胜而已，若不能胜，全军尽灭，满城被屠，九族皆灭，那时候连说残忍的机会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八百条人命啊，是我逼着他们去送死的。”东方烈阳神色变得冷漠而又坚定：“不过我不后悔！”

商无言说：“敌强我弱，唯有以命相搏方有三分胜算，这件事你没有做错。”

东方烈阳神色缓和了一些：“多谢世叔开导，烈阳心里舒服了许多。”

快到休息府邸的时候，商无言忽然问道：“百里东岳突然急匆匆离去，是北漠边关出事了吗？”

东方烈阳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北漠三大险应该已经丢了两座。”

“你做的？”商无言脸色大变，“你要放拉哈人入关？”

东方烈阳没有否认，语气平静说道：“朝廷兵强马壮，以西北五州之地难以抗衡，必须借助外力。”

商无言皱了皱眉头：“所以你就打开边关放哈拉人入关？”

“不仅仅是拉哈国，还有西边四国，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刘永昌就会收到西岭边关急报了。”东方烈阳冷笑道：“面对北漠和西岭边关的双重压力，除非刘永昌不顾边关安危，否则根本没精力对付我们。”

商无言担忧说道：“若是敌军入关，到时候必将生灵涂炭！”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东方烈阳平静说道：“况且北漠还有千石窟这道险关，只要刘永昌派出重兵坚守，拉哈人未必打的进来。”

“万一呢？”商无言情绪有些激动：“万一千石窟守不住，以拉哈人的凶残，所到之处必然是血流成河，寸草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