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血下等,汞血上等,上等之上还有上等,我必修得上上等也……罢了!寻无方法,且先修得上等汞血,然后再觅得良机。”
“哈哈!血气如汞,滴滴如银珠,上等汞血修得,吾从今而后,乃是上位也!”
……
“叶灼三、苗姆,猪狗鼠虫,两大贱人也!他们不过是修得了‘贱血淫血’罢了,安敢欺我、不将我放在眼里!”
……
“悔矣……当年就不该急于突破至上位,而应当厚积薄发!只是不知是否还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大悔,悔!悔!!悔!!!”
厚厚的书册,貌似很多,特别是苦木晋升为上位道童的年岁并不算短,其占据了对方迄今为止的大半修炼生涯。
好在余列并非凡人,他一息一页,很快就将整个上位道童的修炼记录,都看完了。
看完之后,余列抬起头,目中露出恍惚之色。
也不知是因为那苦木擅长写修炼日记,还是这一份日记是第一手的原本,其中的不少内容,都比余列以前看过的见闻录等要更加细致和直白,并有对方种种不可为外人道的内心想法。
余列将之读完,仿佛沉浸似的体验了对方近十年的修炼生涯,一时间感触颇多。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苦木尸体,眼中都浮现出了一丝复杂之色。
有苦木的这份详细经验在手,余列对于之后的突破,乃至于整个上位境界的修炼,都清晰很多。
特别是对一些道书上的种种禁忌、戒律,让余列有了详细而清楚的理解。
譬如苦木对当年急躁的悔恨,是其他道书中的一两句交代,所无法表露清楚的。
余列咀嚼着,索性站起身子,在苦木道童的尸体旁边踱步。
得了对方这份足以传给子嗣的修炼经验,余列一时间都想帮苦木入土为安了。
不过此念也仅仅是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罢了。
对方的尸体,还有大用,能交了换好处!
踱步中,余列是在思忖着一件事。
苦木的日记中除了大半辈子的修炼记录之外,其实还附了一方名为《钟鸣鼎食术》的服食方法。
此术正是对方晋升上位以后,近十年都在寻找的弥补根基之法,是对方优中择优,获得的可行性最大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