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进了堂屋,刚想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没想到,她卧室对面的房间门打开,杨瑾年衣着整齐坐在轮椅上。
“这么晚还没睡?”陆以安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废话。
杨瑾年幽幽叹了口气:“进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三更半夜,对象穿的和平常完全不一样,戴着帽子,长衣长袖,他竟然不好奇问一句。
“你不好奇吗?”
“你会说吗?”
杨瑾年推着轮椅到一个柜子前,拿出医药箱子,然后熟练的给陆以安脸上的伤口消毒,上药。
陆以安抿着嘴唇,她不会说,至少现在她没办法对他坦白。
“好了,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
陆以安的沉默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并不觉得难受,自己也是有秘密在身的人。
陆以安:“有,但是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伸手想要拿走杨瑾年手中的药膏。
杨瑾年往后缩,不让她拿到,她越是要拿,两只手上阵要抢夺药膏,不曾想扯动左肩的伤口。
“嘶!”现在才感觉到太痛了,伤口肯定又裂开了。
这时杨瑾年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这种不可能是那种划伤的小伤口能有的出血量。
“你哪里受伤了?别逞强,哪只手?不说我自己来了。”
陆以安只好脱下外套,露出黑色背心,然后左肩狰狞的伤口就出现在杨瑾年眼前。
他眯眼:“枪伤?”
陆以安点点头。
“谁打的?在哪里?”
她不能全部说出来,只能说一部分。
“丁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