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似是无意地跟吴嬷嬷解释着,“我现在才品过味来,水露就是大房的细作,我几件倒霉事都是她通风报信,这样的贱婢肯定不能轻饶。她娘为了把她弄来我身边,整水珠整得惨,嫁给那样一个男人。你们有时间了,给水珠送些银钱过去……”
水珠的男人是个四十几岁的老鳏夫,儿子比水珠还大。
吴嬷嬷也恨水露,更同情水珠。说道,“水珠命苦,听说她男人喝醉了就打她,怀了几个月的孩子也被打掉了。我一直想去看看她,只是没找到时间。”
水珠的男人在北效的一个庄子当庄头,离扈庄比较远。
江意惜暗叹,自己之前糊涂,一心一意跟自己的忠奴没一个有好结果。
她说道,“再忙也要抽时间,明儿……”想到明天李珍宝要来,后天孟辞墨要来,又道,“大后天去,私下送水珠五两银子,再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吴嬷嬷允诺。
回到庄子已是未时初。
吴嬷嬷让人去把贺婶母女叫来,准备明天李珍宝过来的吃食。
次日巳时初,李珍宝还在外院,清脆的嗓门就传了进来。
“江二姐姐,我的眼睛彻底好了,不是斗鸡眼了,人也好看了不少。咯咯咯……”
江意惜迎出去,李珍宝跑进来,一把把江意惜抱住,“江二姐姐,我爱死你了。”
江意惜已经习惯了这位姑娘的不同寻常,把着她的脸仔细看她的眼睛。
李珍宝的小眼珠向左转了向右转,然后不眨眼的看着江意惜。
黑眼珠依然那么小,却真的一点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