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两手空空走出禅房,没有花花的影子。
她神色凝重悲伤,眼圈微红,耳边还环绕着愚和大师的话语。
“……若有幸得以避开大凶,老纳将损失二十年阳寿,小东西换个皮囊依旧存活于世间。若避不开,老纳魂飞魄散,小东西重返九霄云外,江施主身体遭受重创,天降大荒,百万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正午阳光灼热,江意惜感受不到一点暖意,身体似被寒风裹挟。
守在门外的戒十双手合什道,“江施主慢走。”
江意惜停下望望他,脸上的长疤还在,眼里盛满慈悲,已没有了之前的一丁点凶悍。
这样残暴的人都能被愚和大师感化,应该不致于出现最坏的结果吧?
江意惜合什还礼。
来到禅院外,水草和几个护卫从亭子里迎上前来。
“大奶奶,花花呢,又野去山里了?”
江意惜道,“大师说花花同佛门有缘,会跟大师闭关修行一段时日。”
她脚步匆匆,走向报国寺大门。
水草又道,“大奶奶,你早上不是说要拜佛祖菩萨,还要吃斋饭吗?”
江意惜从来没觉得水草如此聒噪,她皱眉没搭理小丫头,走出寺庙大门。
水草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