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叹道,“其实,三奶奶的身子也不算大好,还是病病殃殃的,到驸马爷那里敬孝都是咬着牙去的。哎,三奶奶命苦,一嫁进门就做了那件事,三爷和长辈们都不高兴,认亲那天被教训得好可怜……”似乎才觉得自己话多了,桃儿赶紧住了嘴,又把银角子塞进陈婆子手里,慌道,“麻烦陈嬷嬷看在我跟红绫姐姐是好姐妹的份上,千万要把我刚才的话烂在肚子里,别害我。”
陈婆子笑得一脸皱子,忙保证道,“不会,不会,老婆子保证谁都不说。”然后,就乐颠颠地走了。
陆漫听了桃儿的禀报,说她做得好,还赏了她两个银锞子。
陆漫内心倍受煎熬,焦急地盼望着姜展唯快些回来,能帮忙找回王妈妈一家。想着,若六月份他不能回来,她就只得孤注一掷,厚着脸皮去求长公主。
她除了在鹤鸣堂打起精神应付那老两口,平时就做点降暑食品,连切脉、针刺这种只有在静心时才做得好的练习都暂时放下了。
一晃到了五月三十,这天全家又都休沐。
当陆漫和绿绫到鹤鸣堂时,三位老爷和世子爷、四爷、五爷已经排排站在老驸马的床前侍疾了,长公主则坐在床前。
陆漫屈膝给长公主、三位老爷、世子爷福了福,四爷、五爷也向她躬了躬身。
因为有这几个男人在,陆漫也不敢像往常那样跟老驸马说笑,只附身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去一旁听两位御医和昨天守夜的人说老驸马昨晚的情况。
这时,听到四爷惊诧的声音,“天呐,祖父好像不高兴了。”
五爷也说道,“哦,对呀,过去祖父一不高兴就翘胡子。看看,有几根胡子翘起来了。”
长公主和几位老爷都低下头仔细看,都不可思议地说道,“果真!”
世子爷纳闷道,“为什么祖父会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