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展唯颇无奈地说道,“我们这几个办事的人,总不可能把谢家祖孙三人,我祖母,大老爷,赵大人推出去,那么能推出去的只有我了。”他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发抖,把她搂得紧了几分,又亲了亲她的头顶说道,“放心,我们安排得添一无缝,不会出任何问题。若老天不成全,万一真的出现什么不知道的状况,有他们护着,我也不会怎么样。顶多就是挨几十杖,降去黑暴营。那样,我再重新往上爬就是。”
“可我会心痛。”陆漫道。
她突然想到他九死一生挣了大军功活着回来,功劳却被皇上和长公主商量着分了一部分给别人。当时,她还觉得长公主做得对,怕姜展唯陡然坐上高位迷失自己。可是现在,她站在姜展唯的角度上想,那样做对姜展唯多不公平。为什么,失败了是他一个人承担,得利了却要与人共享?
她把他抓得更紧了,又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愧疚地说道,“三爷,对不起,我当时还觉得祖母那样做没有错,我不应该那样想的……为什么,不管事情怎样发展,被牺牲的总是你?”
姜展唯苦笑起来,说道,“失败一方,最常做的就是丢军保帅。只有我坐到更高处,推的就是别人了。”
陆漫默然。他说的非常残忍,可这就是现实。
她的心一阵疼惜。她突然有了一种新的认知,他对自己的爱,远比自己对他的爱浓烈吧?
姜展唯感觉到她的变化,轻声安慰道,“放心,我们早就安排好了,那种坏结果不可能出现。”
第二天天不亮,谢煜就坐车走了。
初九晌午,陆漫接到何氏怀孕的消息,喜极。赶紧让人去军营把何承叫回来,让他亲自回京去看望何氏。
何承也异常高兴,专门在镇上买了一些宜孕妇吃的补品,就往京城赶去。别人都没注意到,他的一个包裹里还装着打磕睡的黄豆豆。
何承走的时候,姜悦缠着他给老驸马带个信,“告诉太祖祖悦儿被欺负了,让他来打夏凡,揪夏凡的头发。”
陆漫过去把小妮子拉开,说道,“夏凡已经回京了,太祖祖来了也找不到人。”
夏将军外出公干一走,夏夫人就带着孩子们回了京城。
姜悦听了,也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