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虽然觉得应该节俭些,细水长流。但女儿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会反对。
饭后,王氏要去县城绣坊拿绣活,陈阿福劝她少拿些,晚上不要再做了,伤眼睛。陈名又让她沽三斤陈业爱喝的小元春,一斤晚上喝,两斤送给他。
若不是怕胡氏太贪婪,陈名还想再孝敬老娘和大哥一些东西,只有先忍着了。
另外,陈阿福又让王氏买套笔墨洗砚和一些宣纸回来,说阿禄和大宝应该学着写字了,她也想学。
王氏虽然节约,但买笔墨洗砚她还是愿意,她也希望两个孩子多读书,将来有出息。
下晌,王氏和陈阿福就开始在厨房忙碌。今天包韭菜猪肉饺子,王氏撵皮,陈阿福包。
这是他家第一次包饺子,别说大宝激动,连阿禄都激动得不行。
几人正说笑着,陈老太来了。
她一屋就说道,“胡氏那娘们眼皮子忒浅,昨天听到你家卖针线筐赚大钱的风声,下晌就想带着一家人来你家吃晚饭,被你大哥骂了一顿,害得我也没来成。”又放低嗓门说,“村里人有说你家那些针线筐挣了四贯钱的,还有说挣了六贯钱的,真的有这么多?”
陈名笑道,“嗯,差不多。等修完房子了,就带阿禄去府城治病。”
老太太笑得一脸褶子,啧啧说道,“那筐俊是俊,却没想到能卖那么多钱。”又问陈名道,“你们的钱够吗?听说千金医馆收费贵,少说也得五贯钱。娘还存了一贯多钱,都拿去给阿禄看病。只要阿禄的腿好了,老婆子死了都能闭上眼睛了。”
陈名忙道,“那些钱是娘的棺材本,娘留着,我们的钱够了……”
老太太仔细看了看陈名,又把他拉到门前看了看,说道,“娘咋觉得你的脸色好看多了呢?”
陈名笑道,“嗯,这段日子我也觉得身子骨好多了,气不紧,咳嗽也少了。”
正说着,陈业父子、胡氏、陈大虎、陈大丫都来了。
胡氏一进屋就埋怨王氏道,“还是亲戚,弟妹会做那针线筐,咋不教教我,让我家也多挣点钱?”
陈阿福忙解释道,“我娘一直在做绣活,哪有功夫做针线筐。那些针线筐都是我和我爹做的,当时也没想到能卖那么好,所以谁都没说。大伯娘若想学,今天我就告诉你。”
胡氏气道,“现在还用你说?全村的人都知道怎么做了。早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