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冷哼,那晖丫头真是不要命了,本来就剩半条命,再一闹,又折了几年寿。
进了西屋,看到陈雨晖正躺在床上用帕子捂着脸哭,床下还堆了几尺白绫在那里。
她听丫头禀报说夫人来了,而没有听说老爷来了,还有些不信。拿下帕子一看,果真只有江氏站在床边,再往她身后看去,并没有如愿看到父亲陈世英。
江氏知道她的心思,冷笑道,“别看了,你爹已经被你气走了。”
陈雨晖不相信父亲会这样弃她于不顾,问那个去禀报的丫头道,“我爹呢?他就不管我的死活?”
若夫人不在这里,丫头还不敢把陈世英让她传的话完完全全说出来,可夫人在这里,她也不敢阳奉阴违。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老爷说,说,说姑奶奶做了这么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已经把老爷对你的怜惜折腾光了,还,还让你好自为之,老爷以后也不会再见你了。”
若父亲不管她,别说当不成楚令宣的妾,这一辈子真有可能跟那个老太太永远住在乡下了。这怎么行!
陈雨晖哭道,“我爹怎么可能不管我?不,我不去乡下,我不走。”
江氏说道,“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爹对你的疼惜已经在你无尽的折腾中耗尽了,你的本事还真大。”
陈雨晖不管江氏的讽刺,继续哭道,“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为了给嫡女让路,陈家把庶女逼上绝路啊……”
说着,就翻身抓起了白绫。下人们又上前去夺白绫,怕弄痛陈雨晖,并不敢用全力,几人拉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