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以前，悟能这个混球玩意做完该做的就该倒头睡去，窝在玉帝的怀里说梦话了。

但这次玉帝都睡着了，悟能却还清醒得很，把玉帝搂在自己的怀里，一遍遍轻抚他柔软如酥的身子，心里百感交集。

以前他遇到一些烦心事，在心里产生一些关于自己和陛下关系的小疙瘩，都能很快就被陛下捋平了，醉生梦死在陛下的温柔乡里，就什么都忘了。

可这次如来把一些事挑明了逼他仔细思考，迫使他做出选择，加上他回顾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确实是不能再逃避和忽视了。

他从来都不在乎自己，只希望他的陛下能够拥有完美的生活，不要受到半点委屈就好。

实际上，他只需要想通一点，那就是自己在陛下心里其实非常重要，只要自己一直陪在陛下身边，陛下就能过得很幸福。相对应的，如果自己选择离开，陛下一定不可能获得幸福。

可是他现在就像被这一桩桩一幕幕的事实和如来的话语绕进去了，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会不会自己才是那个给陛下带来不幸的存在？他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感情，真的是正确的吗？

......

自那次以后，悟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找过玉帝了。

他对玉帝说，自己在雷音寺的工作突然忙了起来，这段时间可能要一直待在寺庙里头，就暂时不回凌霄宝殿了。

玉帝有点不悦地抱怨了一阵，到底没说什么。

毕竟他在悟能身上安插过“监控”呢，这人的动向只要一直掌握在自己手里头，只要能随时随地看见这人的脸，就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并没有觉得多么不安。

悟能确实就是想要躲着玉帝。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心里一直乱糟糟的，只要和玉帝挨得很近，他就会忍不住开始脑补，自己下一次又要给陛下添什么麻烦？其他神仙那里对陛下的非议，对他们这段关系的不满，是不是也在日益发酵膨胀？

所以他觉得他应该先离玉帝远一点，让自己冷静一下，以免这种负面情绪持续增长，或是逐渐影响到对方。

他实在是无论如何也没法下定决心和玉帝彻底分开，他做不到，这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一步步试探性地离陛下远一点，看看结果会是如何，和过去对比起来有什么不同，同时让自己能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