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块“石头”,当初竟然为了我的一张“便条”,痛哭流涕。
这的确是个奇迹。
还是这块“石头”,在我差点就“死”了的时候,却又可以安静的像根“木头”那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又是一个奇迹!
总算是炎炎夏日,有风吹过我那湿透的身体时,还是有些使人“发抖”的凉爽感觉。
装B失败也就算了,我总不能在石尘的面前,再狼狈不堪的“打起摆子”吧?
心念及此,我也不想再装什么深沉了。趁还没被“寒流”击溃,站立起身,朝“公园”大门处走去。在路过那根“木头”时,低声说了句:“走!”
她追上了我,示意要帮我提鞋。
为了不让鞋中那因为泡了水,反而更显“浓厚”的气味,毁掉我的形象,我连忙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又将同样湿透了的一盒“国宾”牌香烟,递到了她的手上。嘱咐道:“帮我拿着,别丢!等我晾干了继续抽!”
十块钱一盒的“国宾”,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绝对的“奢侈品”。
我可舍不得丢掉。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感慨一句,那些口味上乘,价格公道的香烟,为啥一夜之间都纷纷停产了呢?
直到坐上了一辆门口“趴活”出租车前,我俩再无任何交流。
上车之前,那司机盯着我看了半天。
眼神虽然奇怪,但绝对不是怕我把他的车弄脏了的厌恶。
东北人没那么多事,尤其是出租车司机。
甭管你是全身鲜血还是满身泥泞,只要你敢坐,我就敢拉。
一路上,他总会不时地向我投来,那个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复杂眼神。
当我掏出那张,浸泡到难辨真假的五元钱纸币支付路费时,他也没有半句废话就收了过去,顺手铺在了风挡玻璃的下边。
只在找给我五毛钱时,才对我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
直到那辆出租车在我视线中消失了很久,我才恍然顿悟地骂了一句:“我屮!这哥们不是把我当成了‘自杀未遂’吧?”
话音刚落,石尘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从“坠湖”之后便弥漫在我俩之间的“紧张”气氛,亦是随她一笑,顷刻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