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也不觉得他无礼,毕竟这李大夫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但他的医术也是同他的嘴巴一般出名,且他从不多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出了这门,便什么都不会从他嘴里漏出去一丝一毫的风声,叫人很是放心。
良久,李大夫收了诊脉的手,“小姐现在可有那里不舒服?”
“并无,睡了一觉起来,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我给开个安神的方子,喝上两剂便好了。”
“有劳大夫,麻烦李大夫给开开方子。”说罢,周成远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大夫收了枕木,走到桌边提笔写了一副药方递给周成远。“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李大夫慢走,冬枣送李大夫回去,万不可怠慢了。”
周成远将方子递给冬枣,忙将诊金给了李大夫。
“是,老爷。”
李大夫对周成远行了个礼,周成远回了个礼。李大夫抬腿便往外走,冬枣很有眼色的连忙在前面引路。
周成氏拉着周灵素的手一脸庆幸,“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幸得老天保佑。”
“大伯母没事儿的,只不过睡了一觉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说着便围着周成氏转了个圈,转罢还对着周成氏眨眨眼睛,似乎是在说,你看我能跑能跳的。
周成氏轻轻点了点周灵素的头,“就你皮,要不是阿言去的即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说道这里,周成远沉声问道,“素儿,怎么回事,你怎么丢下丫鬟,一个人往那巷子里跑?”
周灵素一脸郁色,很是愤懑,“我和织儿一不留神便逛到了西街,本来准备打道回府的,但是我看到一个很像慈玫的背影,行色匆匆,我便追了过去,如今想来是别人设下的计。”
周成远夫妻两人一脸厉色,“是谁,竟然如此恶毒,若是被我知道,定是不能叫他好过。”
君言沉默不语,只是满眼怜惜的看着周灵素,伸手轻轻抚了抚周灵素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