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小声嗫喏：“可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他。”

云相翳沉沉叹气：“是啊，我当时也不知道，所以在学校里，我就算看见了也无视他，我也没有阻止德米去伤害他。”

“而现在，说那时候不知道也没有意义，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们全都要承担过去所作所为的一切后果。”

“想得更深一点，我们四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可以随意伤害他。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却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与一己私欲去讨好他，在他的心中我们到底是一副怎样的丑恶嘴脸，我想都不敢想。”

朱利安感觉自己的手在哆嗦。

他也不敢想。

过了半晌，他才说道：“至少，我给他钱了。至少，他拿我的钱去买了精神恢复药剂，不至于落得在接受白塔惩罚，安抚哨兵的过程中，精神耗竭的下场。”

云相翳那边在苦笑，他说：“这才是我们四人的罪证啊，当然，德米的罪更大一些，他与艾略就是存心想让黄晚死得无声无息。”

“我们的罪过，是坐视这件事发生。”

“而且，我们几个加起来打的钱能有星辰永夜给的多吗？”

朱利安闭口不语。

没有。

他现在后悔极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自己能动用的所有钱都给黄晚。

可那时候，他太过傲慢，总想着多获得些好处，于是讨价还价，不肯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