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言眼里笑意更浓,却笑不达意,压着泛着凉意的眸子,声音渐凉。
“孤倒是做错了,应该将宁儿留在东宫,等一切水到渠成之后,再为宁儿恢复身份。”
这件事,他三年前便想这般做。
想狠狠占有她。
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到底是对她心软,才让她从身边消失三年,又差点与那毛头小子成婚。
寻到她后,念及她受过的苦,又怕她不适应宫中生活,急忙让她回了陆府。
心中还想幻想,她念及恩情,会慢慢接受他,不能把她逼太急。
他不仅想得到她的人,连心也想占了,让宁儿此生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却未想到她竟敢留着前未婚夫婿在身边,这些时日还与程则绪和季敬川牵扯不清。
到底是性子野了。
陆嘉宁半晌听不到他声音,身子止不住的发颤,紧紧拢着身上衣物,泪水唰唰顺着眼角流下,“我想回去。”
许承言低眸看着她不断滚落的泪珠,一颗颗砸进心底,百般不是滋味,“回去做什么?”
“孤方才欺负你了?”
陆嘉宁听着这话,甚是有些无礼,小声抽泣着,心里把许承言骂了个遍,不再搭理他。
许承言到底是心里没辙,起身下了榻,“晚膳想吃些什么?”
陆嘉宁轻咬了下唇,声音里带着哭腔,“不吃。”
许承言被她倔强脾性气笑出声,手里勾着淡蓝色织锦腰束缠绕在腕骨处。
“不吃便不吃,宁儿站起身来,孤为宁儿绑上腰束。”
陆嘉宁扯过锦被盖在身上,她要站起身,身上里衣都能漏出来大半,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要。”
许承言勾着笑,“宁儿说不要,那便不要。”说完,带着腰束走了出去。
陆嘉宁听着屋子里没了动静,迅速坐起身扒拉锦被寻着腰束,将整个榻翻个遍也没寻见,无助抱着锦被端坐在床榻上。
狠狠瞪了眼门外,心里无声咒骂着。
拿走她腰束,真想把她困在这屋子里。
抬手使劲擦了几下颈窝处,愤恨咬了咬牙,倚着身后床屏准备坐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