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予朝将那些抛之脑后,朝宫门走去,“好些时日没见宁姐姐了,咱们出宫一趟。”
春芝劝道:“公主,皇后娘娘知道了怕是要怪罪,夫子昨日布置的《国富论》公主还未温习——”
许予朝只觉得脑袋嗡嗡叫,急忙打住,步伐更快了些,“不急不急,就出去一小会便回来了,宁姐姐也不能来宫中,我要是不去寻宁姐姐,她会待在府中闷坏的。”
-
乾坤宫。
“母后。”
皇后正摸着手中护甲,见人来一点也不意外,面上难得带着温笑,“言儿快坐。”
这种称呼,许承言只在幼时听到过,还是得到父皇夸赞时,他心中不禁冷笑,“儿臣站着便好。”
皇后眉间染了抹厉色,缓慢压了下来,声音算不上温和,“你父皇已经下旨将陆姑娘许给程将军,等程将军来年孝信一过便成亲。”
“陆将军又是国之栋梁,本宫倒是不知该赏些什么给陆姑娘,回头定要好好挑挑。”
“他们二人有情,自古不拆一桩婚,言儿也该收收性子纳个太子妃,延续皇家血脉。”
许承言薄唇紧抿,额角青筋渐显,眸中多了丝薄凉,“母后喊儿臣来,便是想与儿臣说这些?”
“母后怎知他们二人有情,可是听他们二人亲口说的?”
皇后眯着眼睨他,“这话可意,言儿觉得本宫在骗你?”
许承言冷笑,不愿与她再掰扯,拱着手道:“儿臣告退。”
“站住!”皇后厉声道。
“陆府姑娘昨日在邵府已失贞,你心中就没有芥蒂?”
皇后面色渐缓,心中一抹喜悦涌现,漫不经心捏着茶盖拨着茶水,“失了贞洁的女人是入不了宫的,这点太子心中应该清楚。”
入宫的妃子都需要由掌事嬷嬷验身才可,月信房事皆由内务府记录,以免混淆皇室血脉。
她就不信,一国储君还稀罕失了贞洁的女人,即使从前再喜欢,失去贞洁的女人挂在夫家头上便是一辈子耻辱。
昨日周氏来了宫中,才得知邵府发生一事,颤声娇是最烈的药,她就不信陆嘉宁还能守住贞洁。
一想到在紧要关头太子还想着保她贞洁,不惜因此让周氏出丑,心中便异常愤恨。
陆嘉宁有什么好的,就凭着那张脸,便让太子失了心智般粘着她。
许承言声音冷冽,“无凭无据的话,母后日后还是莫要再提,身在高位更要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