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就她一人为他那不着调的话上心啊。
由于伤残将士早萧弃一步已经往京城走了,他们这一批仅有她和莫罔,以及从京城带来的非镇南军将士。
因为许多人自愿留守南境,待到回京,其实也不剩多少人了。
她之前坐得那车说是拉军备的,实际上是她以权谋私给莫罔这醉鬼安排的,不然哪来的座椅和矮几。
要知道行军路上没那么好的条件,通常用来拉军备的马车说是车,其实就是木板下面安俩轮,能滚动就成。
在萧弃的计划中应该一早就出发,可谁让莫罔大清早睡得和死猪一样,亲爹上阵都没给喊醒。
要不是回京述职耽误不起,不能像是游历那样走哪歇哪,萧弃还真挺想等他睡够了再出发。
可惜汇报行程的信已经发往了京城,迟一天都会落人舌根,耽误不得。
莫国安想了想,扛起自己的儿子就往木板车上一扔,脑袋砸到上面的声音清脆极了,一听就是好头。
连同武器,衣物在内,顺带拿了几盅宕山关特有美酒一起随着莫罔向京城方向离去。
……
当时来宕山关那会儿,众人是骑马赶路的,一月便至,如今述职倒不需很急切,可慢也慢不得。
路上的歇息时间,进食时长都是有数的,算是体谅这些陪她出生入死的兄弟。
走了大致有一月半的样子,才看见京城的南城门。
莫罔难过,这一个半月萧弃没怎么理他,说想她吧,对方阴阳怪气的说为什么不想京城的红颜;说想买点路上村镇买卖的糕点给她吃,又说不如酒好喝;拆开酒封,忍着醉意给她倒酒,她的脸却黑的彻底。
怎么哄都哄不好的样子。
最后酒萧弃是没碰的,但拆都拆开了,总归要喝掉的。两位将领一个赛一个的不剩酒力,全便宜了军中的小子和老子们。
剩下的几坛可不能拆了,不然莫老爷子发飙一般人顶不住。
路上没再遇到什么波澜,全都老实了,行近官道附近山脚处,除了鸟声,渺无人烟。可实际上,这片地土匪山寨不在少数,想来是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