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傅清了清嗓,张着自己兜了风的嘴喊道:“开始!咳咳……”
萧弃策马向前跑去,尚闻紧随其后,再看林羡君尚雅,神色悠哉,慢吞吞的,好似他人拼命我赏景。
黑马拉开枣红大马一段距离后突然不受控制起来,又蹦又跳,几次三番尥蹶子耍横。
烈马没有驯服前都是隐藏的崩塌点,萧弃莫罔心知肚明。
尚闻一看,给了机会他自当奋起直追,一打身下骏马,几步赶上了萧弃。
萧弃不以为意,一边驯着,一边往前挪。
尚闻路途跑了大半回过头观察萧弃位置,只见零零散散三个小黑点,他松了口气,觉得这场比试拿下不成问题,于是放慢了速度,没再着急。
却忽略了萧弃口中的黑马本就是疾跑健将。
“皇兄赢定了!”尚雅路过林羡君的时候,挑衅的看着他,好像尚闻要赢的那人不是萧弃而是林羡君。
林羡君唇角挂着抹淡淡的笑,并不答话。
翻盘还是定局在人未抵达终点前都不能盖棺定论。
尚闻离马场的边沿只差一个马身的距离,黑马飞跃而来,险胜夺下四人中的第一。
尚闻一口气没上来,憋得他差点晕死过去。
“下次努力。”萧弃下马,声音平缓的说道。
尚闻:比嘲讽更气人的是来自对手的鼓励。
林羡君,尚雅姗姗来迟,在尚雅能看见的地方,是自家皇兄略胜一筹,殊不知,输赢仅在一瞬之后。
“孤服了。”林羡君就爱火上浇油,把尚雅气得脸一阵黑,一阵红。
萧弃看了他一眼,别开了脸。
四个人心眼子一千六百个,尚闻尚雅八百个,林羡君一人占了七百九十九。
老实人不和贼心眼的玩。
“欸,殿下……”林羡君张嘴欲说,他的马却不见得乐意,一个响鼻,话到口中又咽了回去。
他摸了把脸上的水沫子,想吃马肉的心火熊熊燃起。
萧弃:……
“林太子回去泡汤休整一下吧。”她嫌弃极了,不好直说,只得婉转的道。
林羡君想留也没那脸面留,灰头土脸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