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日头渐明,尚悟吃好了,除白弋、尚闻尚雅兄妹外其余人也睡够了足量的觉陆陆续续来到尚悟的床榻边看猴似的看他,莫罔睡得晚,拢共眯了不到一个时辰,大家没想吵醒他,个个蹑手蹑脚偷鸡似的挤进了这占地不大的小厢房。
“你梦里总在呓语头啊头的,我很好奇,贤王殿下怎么就对一颗血呼啦擦的脑袋念念不忘呢?”呓语的内容萧弃没听清反被他吓了一跳,但这并不妨碍她顺藤摸瓜,毕竟她是真想知道白弋安排好尚悟后闯进群英祠又莫名少了身体组件的是哪个倒霉催的笨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及,尚悟登时从床上弹射起步,瘸了条腿杵在床沿的正中间,眼珠子滴溜溜的扫视周遭能放东西的矮几木匣。
“它我没拿回来,别一惊一乍的,你的命只允许我们不计代价的救一次。”萧弃拦住他,她看不得尚悟跳脚崩裂伤口,浪费他们劳动成果的举动。
尚悟挥开萧弃压在他肩膀上的手,态度古怪的道:“该死的人活着,不该死的人因为不该活的人死了,还不如不让我知道……”
“……”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
“我不管你在纠结什么,需要帮忙也好,一心寻死也罢,话说完了你爱干啥干啥,但眼下你不冷静我会动手迫使你冷静,你信不信?”萧弃短剑出鞘,剑柄抵在尚悟的腰窝,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动作。
尚悟想了想,他道:“瞒天过海的贱人!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萧弃:???看来是没傻成,改当疯子了。
“人头的主人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她错了,受到刺激的人就该直接压制,温水煮青蛙也得青蛙煮的动啊。